热度 4||
新年回老家,看到家里老人小孩亲身体健康,家中平安,心里很是安慰。大哥也早已回家,大嫂和弟媳也已和好,彼此有说有笑,便更是欢喜。元旦下午,一家人围坐在家门口泡茶闲谈,小侄子、侄女们在一旁嬉笑打闹。阳光热情地来凑热闹,让人心里洋溢着舒心的温暖。我们商量着下个星期要举行的圆坟仪式,商量着要把城里的房子租出去。听妈妈说二哥又要辛苦了,青海的工程尚未结束,单位又派他下来负责几十个亿的工程。看见二哥年纪轻轻花白了头,很心疼。但愿在新的一年里,他们一切都如意顺利。
晚上,小孩子们因为抢玩具哇哇大哭。小侄子刚满两岁,因为抢不赢哭得眼泪鼻涕一块儿流进小嘴巴,眼泪还未干,一开心又马上绽开了笑容。吃饭的时候,他高兴地拿着调羹,对着墙上父亲的遗像喊“阿公!吃饭啰!”惹得大家笑起来,我也笑着,眼里却热热的,又涌起了泪花。生活不就是如此吗?悲中有欢,笑里藏泪。
妈妈像以前一样向我诉说一些琐事。不知为何,家里的女人都喜欢跟我说那些咸咸淡淡的琐碎,妈妈、大嫂、二嫂或者弟媳,有时候觉得自己是个情绪的垃圾桶,她们把那些不快的情绪吐出来,我只好不遗余力地受着。但愿她们说出来以后,心里好受一些。只是,我有心事,却说不出,只好不停地写啊,写啊,写啊,再删掉。当我按下删除键的刹那间,一切便都释然了。
大哥从青海带下来一些格桑花的种子,洒在花盆里,都长出芽儿来了。还给了我一些,我如获至宝般收起来,就是不知该种在哪里。也许,把它们播在我们楼下的花圃里,若他日格桑花真的能长成开放,便可让院子里的人都来欣赏。
去大姐家时,她和邻居们正在炙酒。把酿酒过滤出来倒进瓮里,盖好,周围堆上禾秆谷壳之类的,点燃,直至把瓮里的酒煮沸。老远的,就闻到了那香甜的酒香。以前妈妈也这么炙酒的时候,我最高兴,酒水的香甜让贪婪的我每次都喝得放不下碗,现在想来仿佛心里还是甜滋滋的陶醉着。为什么我们客家人要在过年前做这香甜的酒呢?一定是希望来年的生活像娘酒一样甜吧。
华仔过年要结婚了,心底里为他高兴。看着他上高中,上大学,转眼又成家立业了。岁月如梭,仿佛去年叹息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未消,新的一年又至。时间的脚步在身后追赶,不敢多回头去看,只一路匆匆地走。心底一直做着梦,幻想着更多的美好就在不远处等着。
可叶子: 是,只要曾经来过,存在就是一种幸福。妹妹远了些,要不,知道妹妹是爱花草的人,送你一些种子也好。
影窗: 嘿嘿,同事说我把宿舍房门口的花儿给糟蹋了,好好的芦荟啊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啊却被我种得像霜打的茄子,不过,叶子姐,我偷偷告诉你,它们的生命力可强着呢,每当我快要情绪不对经时我就看看它们,瞧,连它们都不曾被风吹日晒霜打雨淋给击垮掉,我怎么又能此时只余空叹呐。所以,这时我就便像打了强力针似得,活蹦活蹦的又跑去杀猪了,哈哈。
小2: 叶子姐绝对是可倾诉心事的对象,嗯。说到格桑花,元旦那天去白宫看了,就格桑花而言,自己是着实喜爱,曾闪过一个念头,拔一株带回家种,哈哈哈,当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……